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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叶厚厚地覆盖在泥土上,高大的云杉和橡树交错生长,避光的树干根部裹着一层毛茸茸的青苔,翠青色的细密绒毛在尖顶转变成一种莹润的微红。
白日的雀鸟鸣啼,声音婉转,松鼠在橡树上一跃而过只留下残影,被遗落的橡子坠到落叶层上,激起碎叶和尘土,一双皮靴踩着它走过,它陷进更深的地方躲藏起来。等到冬天过去,松鼠也彻底忘记它,一株幼小的树苗就会在相同的位置舒展开枝叶。
无意间埋下种子的艾德里安只是觉得脚底咯了一下,但皮靴厚厚的鞋跟传导的感受模糊到了极点,他双手各牵引着一匹马,将它们往远离加西亚的方向带去。加西亚蹲在一个小土丘的背后,他将收集来的树枝扭结在一起,又借着麻绳将它们绑住,树枝本身的柔韧力量反抗着被摆出这样不自然的姿态,几乎像是加西亚一个松手它们就会散架。
艾德里安系好马匹后回到加西亚边上,浅发的猎手还在与树枝搏斗,他踩着细长树枝的一端,要让它扭曲成一个圆箍,然而反抗心强烈的树枝并不乐意屈服,可惜艾德里安也加入了征讨,它无法抵抗两个人的力量。
陷阱被插在土里,加西亚小心地取出他的玻璃药瓶,他屏住呼吸抖动手腕,黄绿色的不均匀药粉一点一点地被震出来。他吝啬于使用这些药粉,一丁点都不愿意浪费,如果要是不小心倒多了,艾德里安怀疑他甚至会把多余的部分再捡回玻璃瓶。
一达到合适的计量,加西亚就迅速地收起了药粉,他捧起周围的落叶盖在陷阱上方伪装,然后打了个手势。两人轻手轻脚地退到远处,正对着陷阱,用半人高的小乔木遮挡身形,加西亚抽出了长剑倒持在手里,艾德里安将他的手枪填装好了会引起麻木和迟缓的巫术子弹。他们背后是朝向村庄的树林入口,两匹马在那儿悠闲地吃草。
“我们等半小时,如果蛇还没有出来,就换一个地方。”加西亚从怀里扯出一根项链,金属链条很长,坠子垂到了胸口,坠子是一个金属圆球,外壳带着铜锈的绿色。加西亚拧转坠子,圆球被打开,里面是一个钟表盘,两根指针安静地走动着。
艾德里安见过这种怀表,这是一百年前十分流行的纽伦堡怀表,现在只是一种收藏品,没有什么人会真的使用它。只是比起加西亚手中的,纽伦堡怀表应该体型更大,指针也通常只有一枚,正是因为笨拙,它已经被取代了。艾德里安映象中加西亚没有什么复古偏好,他猜测大概这一件物品经过了改造,而且对加西亚也有着独特的意义,虽然只是匆匆一眼,但艾德里安能确定怀表的金属外壳确实工艺古老。
加西亚对女巫的魔药充满信心,而那似乎真的十分有效。圆球怀表的指针尚未走出几格,林间的鸟雀就在某一个时刻被惊走了几只,急促短暂的鸟鸣声中,扑扇翅膀的响动此起彼伏,加西亚警觉地在林间搜索。
一条黛色的蛇在落叶层上游走,蛇鳞反射的光泽带着让人晕眩的幻彩,它还是条小蛇,仅有双掌拢合能圈出的大小般粗细。它被陷阱吸引,轻而易举被一瞬间触发的机关捆绑住,它挣扎着,麻绳却越绕越紧。他们又等待了一会儿,并没有出现第二条情人蛇。
加西亚刷的站起来:“就这样?”他瞪着眼睛看向了艾德里安,一脸不可置信:“就一条小蛇?”加西亚仿佛被什么羞辱了而感到恼怒,又似乎想要嘲笑些什么人,两种表情混杂在他脸上。
情人蛇听到了他的声音。
艾德里安眨了下眼,蛇就不见了,他看见伊多娜被陷阱缠住,她蹦跶了两下,发现甩不开绳子,就在那里呼唤他。
“以利亚,亲爱的,过来帮帮我。”一贯活泼的嗓音充满柔软的苦恼。
实在是太像了。
他们曾结伴穿行在蒙特伯格的森林中,不知何处沾染到的苍耳球却搭了一路顺风车,他们摘下衣料上多刺的小球果,但还有几个嵌在伊多娜的金发间缠住了发丝,她苦恼地让艾德里安帮忙,然而艾德里安总是不小心扯到她的头发,每摘下一个她就可爱地轻轻痛呼一声,像是柔软的动物幼崽。
情人蛇的幻象确实生动得就像伊多娜本人,艾德里安情不自禁就想要再多看两眼。
加西亚已经走了过去,艾德里安轻轻叹出一口气,他跟上了加西亚。幻象消失了,加西亚将小蛇头尾打结绑成了球状。
但是加西亚又循着小蛇游来的方向找去,艾德里安好奇地跟着他,看到他在一个树洞里摸出了两颗灰绿色的蛋,蛋很小,就像是芦苇丛里麻雀的鸟蛋。
“情人蛇的蛇蛋。”加西亚对艾德里安晃了晃,将两颗蛇蛋都塞进了兜里,“我们一直猜测,为了繁殖,情人蛇会有短暂的群居行为。不过巫师们也没有一个认准的说法,他们找到的蛇蛋几乎全是死蛋,情人蛇现在也已经很少出现,他们没法探究。这东西我就拿走啦,薇薇安以前就想买颗蛇蛋但一直都没有买到,我想把这个当礼物。你不会介意的吧,好兄弟?”加西亚窃笑一声,用肩膀亲昵地撞了下艾德里安。
“我不介意。”艾德里安认真地回复着,他指了指马匹,“那么,去教堂?”
情人蛇引发的疾病不同于普通的病症,它更偏近于一种让人逐渐虚弱的诅咒,加西亚处死了小蛇之后从它体内取出了一个腺体。他用刀尖刺破腺体,挑出一滴溢出的透明液体抹在伐木工眼睑上,伐木工约翰一下子就醒了。加西亚又用同样的方法唤醒了教堂里的其他人。
他们看上去依旧虚弱,但不再陷入昏迷。
年老的牧师审视着加西亚,让猎手再三确保同样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后扣留了情人蛇的尸体。
艾德里安看了眼加西亚,加西亚耸耸肩没有反对。他避开牧师的视线,挡着嘴对艾德里安无声地解释道:“斩首,焚烧。”他说完就翻了个白眼,像是无法忍耐表达出自己的不屑。
牧师主持的驱魔仪式他们俩作为外来者都没有加入,他们坐在村里的水井旁,远望着教堂升起浓浓的黑烟,村庄里的人也都聚到了那里,附近只有他们和他们的马。加西亚掰着干粮麦饼,喝光了携带的淡蜜酒,艾德里安把自己的也给了他。
天色渐晚,艾德里安说服了加西亚,他们在伐木场的小屋里和伐木工人们挤了一晚,伐木工们原本想为他们空出两个床铺,但加西亚摆摆手拒绝了。艾德里安和衣而眠,这个夜晚村庄很平静,上半夜守夜时只能听见伐木工的鼾声和屋外树林里夜行鸟的鸣唱,下半夜加西亚没有去推醒艾德里安,他也坐着入睡了。第二天早晨他们决定确认没有异常出现后就离开村庄回科隆据点。
经过休息后,伐木工约翰看上去精神了很多,他放下斧子追上两人。
这个朴实的大汉显露出和外表不相符的局促来,他塞给加西亚一个小布袋,又在艾德里安怀里塞了一大块奶酪。伐木工似乎认为奶酪是个表达谢意的好选择,这份感谢是真挚的,尽管一大块奶酪有些无处安放,艾德里安仍然微笑着向他致意并收下了礼物。
“加西亚先生,艾德里安先生,谢谢你们救了我和我的朋友,微薄的酬劳不足以表达我们的感激,你们永远是伐木场尊敬的客人。”约翰笨拙地表达谢意,他努力保持着得体的姿态,结结巴巴地说着背诵的词句。他不是很敢和艾德里安说话,似乎对方的举手投足都太过文雅,制造出了距离感,比起艾德里安,他更愿意和加西亚多说两句。
加西亚拍了拍伐木工的肩膀,和他告别。
直到骑着马走出了一段距离,加西亚才把小布袋打开,那里面是两枚银币和一些面额更小的零散硬币。加西亚拿出一枚银币,叫了声艾德里安的名字。
“嗯?”艾德里安转头看向他,一道银色的弧光抛向他,艾德里安伸出手接住,打开手掌一看正是银币。
按理说这次只能算是处理委托的后续,加西亚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过酬劳,这一袋金钱有些让人意外,艾德里安不确定查理曼先生会乐意让他们收下。
他看了眼银币,又看了眼加西亚。加西亚对他眨眨眼,语调轻松愉快:“封口费。”看来他的同伴是想要收买他了。“不要告诉先生哦。”加西亚这么说着,轻轻踢了下马腹,他加快速度跃到了艾德里安前面。
艾德里安顿了顿,最后还是收起了银币。他追上加西亚,浅发的青年突然来了兴致,想要和他比赛跑马,自顾自地就定下了赌约。他们疾驰而过,就连先前看到野鸡的树林也没有停留,加西亚似乎已经完全忘记这回事了,艾德里安看了两眼道旁决定保持缄默。
短暂的同行就要结束,他想着未写完的回信,和他的下一段旅程。他不会在科隆久留了,他已经和查理曼商量好,等回到科隆之后他就会再次启程,前往萨克森选侯国的都城,德累斯顿。玫瑰小说网已改网址,玫瑰小说网已改网址,玫瑰小说网已改网址,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,新手机.版网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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