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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043莲小修(第2页)

“唉……我自认驻颜有术,但外表不显老,也改变不了我越来越老的事实啊。莲,我将来会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奶奶了,我出门可能还需要你搀着我,你不会嫌弃我吧?”

“那怎么会呢,”莲用指尖为白猫梳理着背上的毛发,她浅笑道,“朝露大人,妾身到时候可以背您出门。”

一阵爽朗笑声在庭院中扩散开来,朝露抬手拭去眼尾的笑泪,“你背我出门,在普通人看来,我就是一个飘在空中的老奶奶,那他们不得吓坏了。”

“朝露大人,您不是也喜欢山林多过城镇吗?我们将来可以隐居深山。这些年您带着妾身到处旅行,我们在许多地方都居住过,除开京城,几乎哪儿都去到了。”莲轻轻地说,“我们住过的全部居所中,妾身最喜欢那一座林中木屋。”

“那座林中木屋是我们住了最久的居所——总共住了有四年吧?那片山林的确很好,还有你喜欢的天然温泉池。可惜那座木屋被我本家的那群家伙发现了,他们还用信鸦送来了晦气的信卷,害得我们只好搬家。”朝露叹了口气,“莲喜欢温泉的话,我们将来隐居,就重新找一处有温泉的深山。”

“朝露大人,您的本家是在京城吗……您很少提起您自己的过往呢……您若不愿说,就当做是妾身多话了。”

“我的过往可无趣了,所以我很少提起,我怕莲听了会觉得烦。”

黑发女子仰望着夜空中的秋季满月,她把玩着空空的酒盏。

“莲是个耿直的孩子,早就把自己的一切都坦言给我了,我也确实应该把我的事告诉你。刚好夜深了,莲可以把我接下来要讲的陈年琐事,当作催眠故事。”

“平安京中有许多咒术世家,我的家族是中上档次,不及御三家有名,却并非名不经传。——我的父亲是家主,是称得上一流的术师,我的母亲也是颇为优秀的术师,我身为长女,承载着他们的厚望。”

朝露用带着醉意的声音徐徐地叙述着。

“父亲膝下共有七个孩子,我是头脑和身体的资质最好的那个,他最疼爱我,甚至想把家主之位传给我,直到……直到我在六岁那年,展现出我的生得术式。”

“‘我取我舍’……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术式呢?竟然能剥夺别人的术式和咒力,实在是异端中的异端……我的家族中,从不曾有人具备这样的术式……我就像是突变的异类。幸好我长得跟父亲极为相似,一看便知是他的孩子,不然他都要怀疑我是我母亲和其他男人偷情所生的了。”

“我的术式过于邪异,一旦被咒术界知晓,全家族都会陷入麻烦……因此父亲决定秘密处死年仅六岁的我。”

“——我的母亲保护了我。她买通负责行刑的族人,用一具从民间寻来的病死的六岁孩子的尸身,充当我的尸身。她偷偷地把我转移到京城郊外的一座小屋,让我躲在那里。”

“全家族都以为我死了,家主对外宣称他的长女病故了……我作为一个’死人’,每天只能藏在那座小屋,无法外出。母亲只能偶尔能来看我,我在那间小屋独自生活了四年,我的厨艺就是在那几年练成的。”

“可秘密终究会暴露……在我十岁那年,父亲发现了我没死,他把我抓回了家族的地牢,决定亲手处死我。”

黑发女子的语气始终云淡风轻。

白发女子静静地聆听着,白猫趴在她的腿上,它似睡非睡地半阖着眼。

“从我弄清楚自己的生得术式是什么时,就明白了一个道理,我是不被允许活在世上的人。早在六岁那年就该被处死的我,能活到十岁,已经是天大的侥幸。待在地牢里,次日清晨就要被亲生父亲斩首,我却感到平静。”

“母亲在凌晨来到地牢,她打晕了守卫,让我逃走,她说,人不能轻易放弃宝贵的生命,如果有活下去的可能性,就要拼尽全力活下去。我的性格绝不软弱,可被母亲充满母爱的目光注视着,我难以违背她的意志……于是我逃出了地牢,离开了平安京。”

“离开京城后,我四处流浪,我对家族的情况依然有所耳闻……整个家族大概真的被诅咒了,我有邪异的术式,我的兄弟姐妹们却都没有术式,导致家族逐渐衰败……八年前,我的四弟有了一个儿子,那孩子继承了祖父——也就是我父亲——的生得术式,他被视为振兴家族的希望。”

“可那孩子体质极差,幼时差点夭折……他能活到八岁,全靠各种名贵药材吊着命。最近听闻他的病情又恶化了,也不知道我这个外甥子,能否撑过今年的冬天……”

“说了太多的话,嗓子都疼了。”黑发女子为自己倒了一杯酒,她饮下一大口,“我说完啦,我的故事就是这样,很无趣吧?莲是不是快睡着了?”

“妾身很高兴能知晓朝露大人的过往。”

莲低着头,她用食指挠着白猫的下巴,白猫惬意地眯着眼,嗓子里发出咕噜声。

“妾身的过往才是……既无趣又不堪……”

通身雪白的猫咪睁开眼,一双尖耳朵倏地竖起,似乎有什么事引发了它的兴趣。

“砂糖,你怎么了?可是看到庭院中有飞虫,想去捉?”朝露笑道,“那可不行啊,你现在太老了,捉不到飞虫的。”

“酒喝完了,故事讲完了,该睡觉啦。”

黑发女子站起身,皎白月光照亮她那颇具轮廓感的面庞,微挑丹凤眼的目光不像平时那般清明,透着迷蒙的醉意,她伸了个懒腰,高挑的身形在走廊地板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
“有点喝醉了呢……我怎么感觉今日的酒没那么好喝?明明是上好的美酒啊……酒还是配着雪景才最好喝啊……初冬已至,初雪何时会来呢?”

福尔摩斯的魔法师  七零之卷王女配  三句话,让陛下为我神魂颠倒  医女轻狂:王爷,撩完请负责  日常除草,但宗门最强  电影时空旅行者  穿成病弱炮灰后摆烂了  我的21岁总裁老婆  寒川警官什么时候辞职  [清重生]庶妃她不想奋斗  社畜女主,但炸公司  抽到神级奶技但是不会用该怎么办?  和死对头协议结婚后怀崽了  未来古武科技  变身漫威黛西约翰逊  [综武侠]绑定万人迷系统  暗夜之王赖上我:四月芳菲始盛开  荒世主宰  穿成惊恐世界万人嫌[无限]  离婚后咸鱼美人揣崽了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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