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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思维上有着极强的相似性,姜芜立即便明白了德卡斯特的怜悯从何而来又因何原因,她叹了口气,觉得讨论一个具体的人的人权问题实在太过沉重,想要转移话题,便扯动一下嘴角,笑说道:“你真是人气高,居然会有人刻意模仿你,制作你的仿品……你竟然也不感到冒犯,而他们胆敢做这些事。如果是圣女阁下,恐怕就会把那些制作者和制品一起,全部砍个干净吧?”
德卡斯特站起身来:“我走了,再见——那你的日程我便交给德莱先生处理了,希望他能够承担好自己的义务,负责好你的日常起居。你依然可以使用霍恩斯,但趁此机会,你也好有个自己人在家里。我祝福你们能够生活得好。”
他在逃避我说的话,姜芜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。德卡斯特意图脱身,以此逃避自己刚才那个随意调侃的语句:你竟然不对自己的赝品感到被冒犯,不愤怒也不追究。
“再见,明天见。”姜芜如此说道。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保持缄默,但直觉告诉她自己最好不要对一切刨根问底。
圣子向着花园外自己的车驾走去,直到目送他离开,姜芜才移开了视线。
她往房门的方向看,发觉德莱正站在那里,门缝之间,房屋之内,露出小半张脸,被月光照亮,察觉到姜芜的目光,便轻轻巧巧地笑了一下。
姜芜一时间体察他们之间的方位面向,察觉到一个事实——倘若他一直在那里,便一直在方才德卡斯特的目光范围之内,他一直能够看见德莱站在那里。圣子阁下应允德莱听他们二人的讲话,而唯独没有告知她。
姜芜向房门走去,向德莱走去。而对方逐步后退,最后坐进了软和的沙发里,动作像是跌倒在一滩沙子里。
姜芜推开了虚掩着的门,走了进去,德莱面色有些惨白黯淡,他说:“希望您不介意我偷听了您与圣子大人的谈话。尊敬的阁下,我感到非常抱歉,我只是好奇……”
姜芜摇了摇头,注意到他表情实在不好看,是一种被话语刺痛之后难掩的伤怀。她立刻思考着自己刚才和德卡斯特的谈话,并且轻易地提点出了种种可能挫伤对方的词语——“怜悯”、“赝品”“男宠”……诸如此类,实在不是好话,不应当被谈论的当事人听到。
即使她与德卡斯特都表现出了对德莱的关切和尊重,但那些话仍然是像在讨论一个宠物或者一个物品,而不是一个平等的人,实在是太高高在上了,姜芜扪心自问,觉得倘若是自己被如此讨论,想必也不会高兴。
姜芜当机立断地道歉:“对不起。我们刚才说的话是不是伤到你了?我希望你不介意,我们绝无恶意。”
德莱被她的道歉惊到了,不由得睁大了眼睛,温润的棕色瞳孔像是小动物悚然的眼睛。他犹豫片刻,摇了摇头,说道:“……不,没有。我只是感恩您与圣子阁下对我的宽容,我还以为圣子阁下一看见我的脸,便会觉得我亵渎神圣,亵渎他的尊严,要绞死我呢。”
他低下头去,捧起姜芜的手,使她的手背向上,谦卑地献上一吻,低声说道:“至于您。我爱戴您。您是我的主人,您怎样对待我都是应该的,我理所应当地容纳您。但我仍然因为您对我的宽容而感到喜悦……您不必对我道歉,无论您对我做什么,我都会享受、且忍耐着的。您可以将善意之外的恶意也发泄给我。”
……真是糟糕的台词,姜芜想道。她坐下,任由德莱吻着她的手不放开,显示出一个信徒与狗的谦卑与忠诚。她说道:“这也是你经历的训练的一环么?说些巧言令色、似是而非的话,让人产生许多不必要的联想和误会。你实在是我招架不了的那种人。”
德莱抬起头来,坐在她的身边,他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沙发上了。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近在咫尺的体温。男人笑起来,似乎因为她的话感到自豪,回答道:“您想的那些,可不是‘不必要的联想和误会’,您想要做什么,我都会满足您的。”
……真是……姜芜捂住额头,感到头痛。德莱不愧为被送给高位者的礼物,如此娴熟地擅长引诱他人,明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,却拿着她的禁脔与情人的口吻说话,仿佛受情伤却恋恋不忘的痴情爱人,让人忍不住垂怜他。
德莱看向她的面色,轻轻巧巧地笑:“您不喜欢我这样吗?这就是我所接受的教育。从我被发现面容与圣子阁下相似开始,我便被教育怎样与他更像、怎样更高洁怎样更拟真,因此变成了一个圣子阁下的倒影。而在此之外,除却那些光鲜亮丽的部分吗,我也要学着怎样变成一个怪物,巧言令色,引诱别人,然后吃掉,让他们离不开我……您会觉得我下作吗?对不起。”
他的面色变得失落了些,似乎为姜芜的态度感到沮丧一般——这也是惹人怜爱的手段的一环吧……他说:“您不喜欢我这样吗?……再次对不起,我从小就是接受这样的教育,已经刻进骨髓里,怎样也改不了了。如果您不喜欢的话,您告诉我您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,我会去尽力地模仿的。”
姜芜一时错觉自己是被讨好着的娼客,而面前是容才绝艳的伶人,竭力用自己的婉柔谦卑讨好着她,挽留着她,絮絮叨叨求她不要离开。
……天可怜见。她绝无此意,最初的最初,她只是个想要好好工作的一般路过大主教,对于儿女情长没有任何想法,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收到这样一份礼物。
姜芜伸出手,在二人之间划分出了一臂的社交范围。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,叹气,说道:“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必要。目前来说,你便帮我管家吧……提醒我每日应该做什么就好了。霍恩斯主教毕竟和我不亲近,还是圣子的人,我不好时时刻刻去叨扰人家。”
她说这样长一串话,然而德莱只提取出了一点微妙暧昧的用词——他说:“那这样说来,我便是您亲近的人了?我感到非常的荣幸呢。我一定会做好您布置的工作的。”
“……”姜芜瞪着眼睛看着他。
德莱失笑,他站起来,鞠躬行礼做引领状,说道:“今日您实在是辛苦了。我已经将您明日的日程拿到手上了——你明日还需要早起,去教会开场会呢。现在已经很晚了,请去休息吧。”
“您先去洗澡,我会把换洗衣物准备好给您的。您梳洗的时间内,我也会一直在门外等着您,准备着执行您的命令的。”
姜芜心想:等在一个洗漱的女人的门外,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太正经……
她点头,将身上的外套随手脱在沙发上,向着二楼的浴室走去。
德莱对伺候人这一方面实在是得心应手,讨人喜欢,她在浴室内甫一开口,还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,门外的人便知道应该递进来的是衣物还是梳子,是洁面用的油皂还是护理皮肤所用的膏体。
最终姜芜坐在梳妆台前,待德莱给她擦干了头发,便准备熄灭灯火,睡去了。
德莱站在床边,安静地看着她,也不说话,静悄悄的,在隐约的黑暗中,像一个哀怨泣诉的鬼魂。
姜芜沉默了一瞬,无助问道:“我要睡觉了,你为什么不出去?”
德莱眨了一下眼睛,无辜地说道:“仆人总是要守着主人过夜的呀,要是您有什么吩咐,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听到,这是贵族被伺候的一种标准呢。我在恪守我应当做到的责任。”
姜芜心想:你在这里,我并不觉得是被伺候,只觉得半夜的噩梦增添了些素材……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贵族是过着怎样骄奢的生活,竟然要仆人当一盏随叫随到的床头灯。
她清了清嗓子,尴尬地说道:“我不是贵族,不需要这个。你自己去休息吧,房间你可以任意取用,只要别和我的恶魔们用重了就好,他们会生气的。”
德莱的声音有些伤心的意思:“您不喜欢我这样吗?您要是不想我在您睡觉的时候在您的床边,我也可以睡在您的床尾——像狗一样,您只需要给我一点空间、一点点空间就好。我会好好安置我自己,不打扰您的。”
姜芜在心中狂吠:此人又在演他那个勾搭人的剧本了!这简直是一种惯性。德莱甫一张口,恨不得说尽天下伏低做小的甜言蜜语,让人就算想发火也说不出话来。
她望着天花板,身体僵硬:“不用,你去睡吧。你可以找一个床大一点的房间,在上面想怎么睡就怎么睡,没有人会苛责你的。”
德莱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他步履轻飘地离开了,脚步声像一个幽魂。直到听到自己的房间门落锁的声音,姜芜才长长的、如释重负一般地松了口气。
——这个可怕的男妖精!腐蚀人心的男妖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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