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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都是沈弥章听麻老师发牢骚说起的，她只是一个任课老师，没有资格和机会管太多，这件事情陷入了僵局，学还是要上，两边家长只能没收了孩子的手机，上下学接送，在学校让老师看着，生怕两个人再有什么接触。

班上同学虽然感觉出了事，但是办公室老师嘴都严得很，他们撬不出半点话来，好奇心也渐渐消了下去，很快，就有新的事情来吸引他们的注意。

周晗和蒋思归是在一中期末考试完后两天的上午回到B城，跟麻老师确定了时间说当天晚自习就过去，早点将正事办完，周晗也方便安排之后的时间。

两个人吃过了晚饭，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往学校去，沈弥章在校门口接她们，笑吟吟拥抱半年未见的蒋思归，夸她：“又变漂亮了哦。”

“弥章姐才是越来越好看呢。”蒋思归高兴挽住她的一只手臂，问她：“弥章姐，快看我给周晗化的妆，是不是还可以！”

周晗自己是懒得化妆的，最多涂个口红，那也是上大学后的事情了，沈弥章印象中她都是清爽干净、不施粉黛的模样，唯一一次化妆还是高二艺术节的时候。她仔细端详着，揉了揉她的头发，笑着夸奖：“很棒，化妆也很好看。”

三人沿着那条再熟悉不过的主干道朝教学楼去，蒋思归平时跟沈弥章也有联系，一直都有共同话题，现在聊起来也像高中时候那样，有说不完的话题，周晗在一旁听着，偶尔搭几句话，气氛一如既往的和谐融洽。

“这个班还不错，有几个学生还能冲击一下A大，到时候就是你们的学弟学妹了呢。”

“那感情好，我先去勾搭一下！”

周晗忽然想起，问：“前两天你说被抓到的那个男生是不是也是这个班的？那事儿怎么样了？”

“是，陷入僵局了，两个人一直不松口，家长也不知道怎么办了。”沈弥章叹了口气，说：“挺可怜的。”

还差一会儿上晚自习，沈弥章带她们回了办公室，蒋思归老师缘向来好，一进办公室都是熟人，挨个打招呼，老师们也笑吟吟围过来聊天，麻老师更是热情跟两人聊着。

今天晚上麻老师班上的晚自习归沈弥章守，麻老师有别的班级的晚自习，她带着蒋思归和周晗去了班上，做了介绍之后就拜托沈弥章帮她注意些，去其他班级了。

宣讲的事情主要交给蒋思归，周晗站在她旁边，一扫就看见了坐在底下的周恪，见他眼中充满了不屑反感，还有几分厌恶，心里头顿时舒服不少，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。

面对漂亮厉害的学姐，学生们的反应异常踊跃，在听蒋思归介绍完A大之后十分踊跃提问。

“周晗学姐，听沈老师说你的语文和英语特别好，我想问一下学习方法。”

周晗不经意看了一眼在一旁微笑的沈弥章，答：“语文和英语还是重在平时积累，语文要多读书，开卷有益，趁着现在有时间可以专注阅读，练习可以在高二开始加强；英语首先记单词，其次培养语感，我是偏科的，算是有一些天赋，真的要说起学习方法的话，还是请蒋学姐给你们传授经验，她的学习方法很系统，不像我，都是凭感觉。”

蒋思归正想接话，就听下面周恪嗤笑一声，大声说：“什么都不知道你来干什么？我们时间是很宝贵的，不用你一个废物来教！”

沈弥章脸色一沉，眼神也不是平时那样温和，带上了不善，问他：“上回的事情还没长教训吗？还不知道怎么尊重人？”

蒋思归也不高兴，原本就讨厌周恪，还敢当着这么多人找茬儿，当即敛了笑，怼回去：“我不知道你对废物的定义是什么，但是我知道，如果她算废物的话，那我想在座绝大多数的同学，包括我和沈老师在内，都比废物还不如。她高二的时候就能赚钱养活自己，你可以吗？她能花两年时间从年级中等变成年级前十进A大，你能能保证可以去A大或者更好的学校吗？没有资本，你凭什么指责别人？”

周恪面色变得难看，嘴硬道：“等着吧，我肯定比她好！”

换做以往，周晗说不定还会生气，她现在再看周恪，只觉得是个被宠坏的可怜孩子，微微一笑，说：“这位同学，不知道你是哪位，只不过没有人教你发言要先举手吗？”

周恪被噎住，忽然一下涨红了脸，恼羞成怒，又碍于众人，只能恨恨起身将椅子踢出去老远，大步出了教室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
周晗看着他离去，转过头朝着底下众人微微一笑，道：“抱歉，耽误了大家几分钟，继续提问吧。”

她无辜受了一巴掌时候的可怜模样明明还在眼前，沈弥章还记得她忍痛时蹙起的眉头，记得她眼里的委屈与嫌恶，记得那份无助与孤独。现在，她站在众人面前，落落大方，只三言两语就让周恪无从反驳。她微微笑着，耐心细致解答着他们的问题，沈弥章看着，几乎挪不开眼睛。

两节晚自习过去，周晗和蒋思归总算结束了宣讲，给学生们分发了A大的明信片与纪念品，正想离开，只见教室门“嘭”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。门外，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面色通红，带着满身酒气，压着嗓子低声吼道：“宋跃，你给我出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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