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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反抗了?”说着,他嘬起一片唇瓣儿,极尽挑衅之态。
苏妁娇慵无力的缩在他身下,任他予取予求,只两只嫩白的小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抓了抓,表达愤慨之意。而这在谢正卿看来,根本就是挠痒痒般。
谢正卿也越发的吃透了苏妁。对她太过宠溺娇惯,她便恃宠生娇生出些莫名的小心思。若想让她真的依赖上他,就得像这样般,时而有枣儿,时而有罚。
“真不愿住在我身边?”谢正卿的指腹轻轻游走在苏妁的脸蛋儿上,滑至脖颈时害她打了个寒颤,接着他便往上滑去,捏着她的耳垂儿轻轻搓揉,如块儿软玉般,白白嫩嫩的。
若不是她这般娇气,他真想咬上一口。
苏妁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的愈发紧张,不自然的将头朝里别过,却正巧将那白腻的脖颈完美露出,蛊惑而不自知。
谢正卿盯着她咽了下,刚刚的餍足感骤然消散,只觉心中贪墨愈发难抑!
约莫是发觉了他呼吸的异样,苏妁张惶的转过头与他四目相交,望着他眼底的无限欲望与久久不能平复的忿然,她突然想把心中顾虑与他彻底讲明,让他明白她的苦衷。
可她张了张嘴,终是没能说出口。她不敢想,若她明着告诉谢正卿,她爹是真的恨透他这个窃国贼,谢正卿会怎样?八成非但不会理解她的难处放过她,反而还会迁怒她的爹。
这个人,苏家终是不能得罪的。
“大人,”虽被压在谢正卿的身下,苏妁还是尽可能保持恭敬的劝解道:“民女知道大人是真心怜悯,可是苏家向来看重名誉,民女已几次三番的罔顾廉耻,污了门楣,还求大人不要再为难民女。”
谢正卿隐隐听出这言下之意。她是想说之前被他暗下里欺负欺负也就罢了,若再明面儿上将她带离苏家,怕是就要将苏明堂气死了。
随着眸底淡出抹失落,谢正卿将苏妁松了松,“你的意思是,之前种种你都只是被我强迫的,而自己一点也不情愿?”
苏妁看到谢正卿脸上的颜色,突然不知该如何接这话了。是该让他更加失望下去,从而彻底厌烦了她?还是该解释一下,说自己也是有几分情愿的?
“你只要亲口说真的没有半分情愿,我以后就不再逼你。”
迟疑了半晌,苏妁怯生生的问道:“那你会生气吗?”
“不会。”
打消了最后一丝顾虑,苏妁紧抿了抿唇,咽了口,才大着胆子说道:“我半分也不情愿。”
此时马车刚好停下,苏妁知道是已到了自家门前。她小心的看向谢正卿,见他脸色阴沉,缄口不言,心知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。
她简单理了下刚刚被他压皱了的衣裳,心虚的说道:“到地方了,我先下了。”
说罢躬着身子往辕门处挪,可也偏巧因着这姿势,怀里的东西突然掉了出来,掉在舆厢里。
看到那黄黄的小册子,苏妁恍然想起来那是什么!连忙回头弯腰去拾,却被别人的手抢先一步给拾了去!
“大人,还我!”苏妁已顾不得计较失仪,伸手就去谢正卿的手里夺!可她哪里又是谢正卿的对手?书没抢到不说,人还被他诓了一下,失重跌在他脚下!
车内铺着雕靡柔软的裘毯,是以苏妁这一摔倒也没什么大不了,只是当她抬起头看到谢正卿已将那册子翻开时,她只觉最后的一丝廉耻也被抹杀了。
谢正卿就这般冷眼看着那册子里的画儿,连翻了几页,才发出一声冷嗤,既而垂眸看向苏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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