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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郁正嫌这场生意太长太吵,微微皱着眉,抬起了头,只见半合的红木门板间露出一个削瘦的人影。
他是个很漂亮的少年人,约莫不过十七八岁,身量高挑修长,皮肤雪白,五官都长得很秀致,只有眼睛是圆圆的,深色的瞳孔里满是天真和不知世事。他的头发鸦黑,被外头的雨水沾湿,湿漉漉地垂在肩头,像是某种无依无靠的小动物。
陆郁心里莫名一动,喉头有丝干渴,像是烧起了火,那是冷酒也浇不灭的热,但他却偏过头没再看那个少年人。
旁边的人很得意地向众人介绍,他叫裴向雀,在这次来的几个人里长得最好。
裴向雀来的最迟,又好看,那些人难免戏弄他,总是灌他酒水,他看起来傻乎乎的,也不知道拒绝,喝了几口酒,脸颊都是红通通的,连有人趁机摸他露出来的脖颈也不知道。
陆郁的目光顿在他的身上有好一会,终于朝那边招了招手,“到这来。”
在座的没有一个有陆郁半分的年少有为,只好放过裴向雀,看着他在别人的牵引下坐到陆郁身边。
陆郁没和他搭话,裴向雀也低着头,一言不发,怯怯地吃着眼前的那几样菜,到了这场聚会的末尾,陆郁起身离开,衣角却被人拽住了。
裴向雀抬着头,脸还是红的,一句话在喉咙里卡了好半天才说出口,“谢,谢谢你。”
他的声音太过清澈,像是一阵拂面轻风,又轻又柔,至少吹进了陆郁的心。
陆郁一怔,能够感受到自己脑子里那一根正绷紧的弦骤然断裂。
就这样吧。陆郁没打算克制自己的欲望,转身抬起裴向雀的下巴,触感滑腻,对桌子另一边的那人说:“我带他走了。”
陆郁站在床边,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半陷在床铺里的裴向雀,仿佛是在欣赏着什么精雕细琢的艺术品。
裴向雀长得太白,又瘦,赤身裸体躺在黑色床单上就像一支被折断了的百合花,失去了茎与叶的保护,只有又柔软又娇弱的花瓣无力地垂展,在陆郁有如实质的目光下发着抖。
陆郁弯下腰,十指扣在裴向雀的发鬓,微微抚摸,很温柔似的,还有闲情逸致和他说话,“不是要当明星了吗,那你会些什么?”
裴向雀的脸颊陷在枕头里,露出大半个侧颈,薄薄的皮肤覆盖着青色的筋脉。他瞪圆了眼睛,瞳孔紧缩,整个人很想要团起来,可却被陆郁强硬地摁住了手脚,动弹不得。嘴唇抿得很紧,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陆郁以为他是不想说。
那便罢了。陆郁心想,事已至此,都到了自己的床上,裴向雀的想法并不重要,他也只是随口一问,不会当真,手指已经落到了他的脸颊上。
裴向雀努力向旁边缩了缩,很可怜的模样,可是怎么躲也不开。
过了一会,陆郁打算继续最后一步的时候,只听到身下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。
裴向雀还是懵懵懂懂的,反应的很慢,他说:“我会唱歌。”
陆郁顿了顿,“那就唱给我听吧。”
话是这样说,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,欲火一旦被撩起,是很难停止的。
裴向雀张开嘴,唱了一支不知名的小调,歌词是地方方言,陆郁听不懂,只是觉得以裴向雀干净清澈的嗓音唱再合适不过,他听的很舒服。
陆郁不必克制自己,裴向雀现在在他的床上,他可以对这个人为所欲为。
他是这么想的,也确实这么做了。
陆郁长得很高,体格修长,弯腰俯身,落下的影子都足够将裴向雀彻底的笼罩其中,满是占有和侵略的意味。他的西装外套太过粗糙刺人,裴向雀只要稍稍碰到就忍不住发抖,陆郁不紧不慢地脱了外套,露出里头的白衬衫和黑色领带,垂在裴向雀赤裸的胸口。
裴向雀原来是很害怕的,可唱起了歌,声音却稳了下来,眉眼舒展,睫毛都不再颤动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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