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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传的假消息版本繁多,唯一被确认就是凌顾宸有了一个女儿,至于这个女儿的生母是谁,什么乱七八糟的版本都有。
江研彤听了一圈就意识到,凌顾宸刻意放了很多真真假假的消息,以至于传到最后完全就是混肴视听的流言大乱斗。
她故意在凌顾宸面前提祝笛澜,或是他与沃德家小姐的联姻,他都板着张脸,没有反应。
她几乎要相信祝笛澜已经死了的传闻了,以凌顾宸的冷血表现来看,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个人。
直到前几天,韩秋肃找她帮忙,似乎还牵扯到她二弟。
而此刻,祝笛澜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她的场子,改头换面,用了一个新的名字。不变的只有她眼里的高傲和艳丽的容貌。
江研彤愈发好奇,她扫视会场内部的人,看得并不真切。她猜到韩秋肃与祝笛澜同时出现绝不是偶然,好奇心驱使她揣摩他们之间的关系,她想要看场戏,想把这件事捅到凌顾宸耳边去,看看他的反应。
她这无尽的好奇与猜测被祝笛澜尽收眼底。
祝笛澜坦然地笑,把注意力放回到牌桌上。时间紧迫,她要把时间花在对面这个男人身上。
她听说过江应竺,知晓姐弟之间的矛盾。以前江应竺整天不务正业,泡各种叁流小明星。她还陪着江研彤整他,通知各路记者狗仔堵他。
这两年,他忽然醒悟了似的,开始学起在爸爸面前装乖,以争取入主家族企业的机会了。
江研彤对他的恶搞转化成了巨大的愤怒与恨意,但又不能在爸爸和继母面前表现出来,甚至在表面上还要展现对二弟的提携。
眼下,祝笛澜顾不上他们之间的矛盾。她要知道,这人与追杀韩秋肃的事件有没有干系。
江应竺对上她的目光。美女的热切眼神总是很吸引人的,他自然地便与她搭话,“古斯塔夫小姐来南岭几天了?”
“昨天刚到。”
“以前来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是要好好玩一玩,南岭四季如春,风景怡人,游乐项目也多。”
“有推荐吗?”她妩媚地托住下巴,“能烦请江先生带我逛逛南岭吗?”
“当然!”
江研彤心里咒骂个不停,只因看出祝笛澜在做戏,才强忍着没有发作。
荷官发了牌,祝笛澜扔了小盲的赌注入池。
头两把,她似乎很不顺,扔了几把小注,都输了。她不在意,只留心江应竺的反应,他跟了一把,扔了一把。
第叁把时,桌面开出叁张牌,江应竺的嘴角露出一丝极浅的笑,随后赶紧收住。
祝笛澜盯着他的眼角,观察他脸上每一寸肌肉的运动。
江研彤看看她,便把自己的牌扔了。她心情忽然好了很多,祝笛澜来南岭时必上赌桌,江研彤清楚她在牌桌上的本事。
她烦极弟弟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,想看祝笛澜好好收拾他,也知道能看见,因而已不在乎自己的输赢。
祝笛澜垂眸,看了眼手里的两张牌,便压在筹码下。
牌桌上开出的是黑桃3,黑桃6,黑桃7,江应竺随手扔了两个黑色筹码。两百万的额度把其他人都吓跑了。他们猜测他手里有同花。
轮到祝笛澜时,她想了许久,看着他。
江应竺淡淡地笑,“古斯塔夫小姐平时经常玩牌吗?”
她摇摇头,轻柔道,“不擅长。”
江研彤抿住下唇,靠向椅背,懒懒喝酒,笑盈盈地看戏。
“你是客人,我可以直接告诉你,不用跟这把。”
祝笛澜微微挑眉,语气像是不确定,“可我的牌似乎也不错。”
“哦,是吗?”江应竺瞬间来了兴致,身体前倾,几乎靠在牌桌上。
祝笛澜把他的身体姿态和双手摆放的姿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,才随性地拾起一旁的两个黑色筹码,扔进赌注池中。
江应竺裂开嘴,看着她笑。
荷官开出第四张牌,方片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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