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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雨中的誓言（第2页）

“既然对她旧情难忘，何不把你女儿嫁给她儿子？”大方接过钱，开玩笑地问。

十年前大方见过萧南12岁的女儿，而他自己却膝下无子嗣。

“当年我和她就是吃了父母之命的苦，不能再让下一代重蹈覆辙了。”萧南摇头苦笑。

萧南的苦心定早了，等若干年他美丽的女儿从深圳大学毕业就地留在深圳工作后，因为迟迟没有谈男朋友，他夫妻俩不得不再走回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”的老路。当然这是后话，本篇不提。

大方签好了报销单，还给梁子。“大湾镇一套百平米的房子要多少钱？”

“不清楚。你打算要在那里安家落户，大方叔？”

大方微微一笑从台后站起，“等你结婚时，我们三位知青叔叔送你一套房子好不？”

梁子稍稍一愣，“又是我外公积下的阴德？”大方叔每年送慰问金的事他听母亲说过，见他点头，梁子忽然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，大方叔，当年住在我家阁楼的那个知青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你没听你母亲或者外爷外婆说过？”大方有点纳闷。

梁子摇摇头，没说出因此挨母亲骂的事。

大方回头望望身后的茶山油画，“他姓萧，是当代伟大的画家。”说完他转过头端详一下面前的梁子，“你长得像你父亲。”

“不，更多像我妈。这个画家真和我妈恋爱过？”梁子借机询问。

大方过来搂过他肩膀，“梁子，你应该知道对于世上有很多的事，咱们都会身不由己。就如你管得了自己的双脚，却管不了脚下的路。当然你可以选择平坦的路去走，可它却不是你想去的方向，路的尽头也非你渴望抵达的目的地。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说的话。去领钱吧，上班后帮我找找房子。”

当梁子回到家把这事告诉母亲时，江小霞手抚心隐隐作痛的心口闭目不语。她能猜出这是萧南对自己的怜悯，可当年的分手责不在他。“不，咱不要他的资助。”过了片刻，她睁开潮湿的双眼，“你看着店和彬彬，妈去做饭了。”

午饭后梁子要带彬彬回大湾时，在门外忽然找不到了孩子，把江小霞急得团团转。瞅见阁楼上彬彬的朝外张望的脑袋，梁子忙回身跑上楼梯。“你这个熊孩子，啥时跑上楼的？”

窗后的彬彬回头看看他，又掉过头去趴在窗口手支腮帮向外注视着什么。

梁子快步来到窗口，远远瞅见对面的二楼里张立民正和谢玉琴搂搂抱抱，忙关上了窗子。“咱别看，不然会瞎眼的。”他牵着彬彬朝门口走去，“唉，也不知你妈妈啥时才能回来！”

和公公轮流照顾亚富了一周，苗芸感觉到自己身心疲惫浑身无力。她捂嘴咳嗽着从病房里出来。从走道走来换班的亚宝望望她。

“你脸色很不好，是不是感冒了？”

苗芸摸自己额头：“这几天一直有点低烧，我去看下医生。”

次日梁子按时送彬彬上了学后，一进计生站便不自觉地瞅下张立民。王姐似乎发现了不对劲，“梁子，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女人呀？瞧你进门时的眼神，瞅着大老爷们也含情脉脉的。”

梁子笑而不语地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。张立民摸着脑袋看看他，问王姐：“你是说他用那神眼看我？”

“咱们厅里，就你俩是男的，你说呢？”王姐半真半假地回应。

又过了一个周末，梁子带彬彬从沙湾回来，进了客厅后催促他写作业。

“梁子叔，我妈是不是不要我了？”彬彬仰起的小脸上，那一对阴郁的眸子看上去叫人心疼。

“她是妈妈，咋会不要自己的孩子。”梁子开了吊扇，“明天周一，快把作业完成了。”

在辅导彬彬做数学作业时，有一道题是量身高。“你家有卷尺吗？”

彬彬点头指了下楼上。

“你等着，我去拿。”梁子上楼进了卧室，拉开床头柜抽屉找出卷尺，忽然在里面发现个东西，拿出望着手中的不锈钢的男性**。

“都生过孩子了，还需要这个？”他匪夷所思。

“你在干嘛！”

身后突然传来的厉声喝问把梁子惊得一哆嗦，转头见苗芸站在门口。苗芸满面憔悴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，但目光却异常严厉。

梁子反倒红了脸，忙塞回性玩具，“你回来了？你给彬彬量量身高吧，我走了。”

梁子低头从娘俩身边走过，苗芸没回头，犹如被人扒光衣服般的羞耻让她眼眶渐渐泛红起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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