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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烟铧绑好了头发,目光从一旁面带笑意、仿佛事不关己的男人身上划过。两人目光对视的一瞬,殷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“烟铧,不要为了我打架,你赶紧走,我不想看到你受伤。”
鸣烟铧:“你这表情,未免也太矫揉造作了。”
殷旬毫不心虚地笑着承认,“是啊,烟铧要是真走了,我可怎么办呢。若真不想你来,我就不会捏碎玉简。只不过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。”
“够了!”月戚扬手,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鸣烟铧,别人怕你,我可不怕。十八位将军速速现身,给我把神君好好留在西南。”
红裙女子拍了拍手掌,下一瞬,广场之上束起十八道光束,形成了一个大圈。待光束散去,里面的人影随之显现。正好将鸣烟铧围在了圈中。
她细细扫视一圈后,定了神。
这么多人,居然连一个比卫黎能打的都没有。
偌大的一个西南,已落败于此了么。
弱成这样还敢如此嚣张跋扈,殷旬手下的将领都是干什么吃的,难怪他无助到了需要来天界寻找庇护。日后若是有机会,还是得提一提,让他重视培养将才,不能因为现在太平盛世就重文轻武了。
“娘,等等。”上边的少女忽地开口。
月戚脸色阴沉,“住口,有什么事回去再说。”
“娘,这十八个人连我都打不过,怎么能拦下烟铧神君。”月铃到底是年纪小,想都不想就给自己母亲拆台子,“孩儿请命,替我西南众将与烟铧神君一战。”
月戚挑眉,看了眼鸣烟铧,鸣烟铧表示无所谓,“怎么都好,我急着去殷旬家。”
快点打完快点回去,这是鸣烟铧奉行了多年的准则。
被点名的殷旬对着鸣烟铧又是灿烂一笑,笑得极为烂漫开心。
月戚莫名觉得有些心烦意乱,她挥了挥手,“好,你上。”
虽说是从十八变成了一,但十八位将军并未退下,依旧严丝合缝的将鸣烟铧包围起来,随时准备待命。
华丽黑裙的魔族少女领命跃下,身上的黑裙被风拂开,对着场上的女子将裙底的光景展露出现,一览无遗。
风景妙曼,然而在场没有一个魔族敢去偷看,因为他们无不领教过这位丧心病狂的少主的丧心病狂的招数。大家从前都很老实地看后愣在那里,结果不等反应过来,脖子上就一凉,已然被少女的利爪刺上了。
鸣烟铧也看,毕竟正对着她而来,挡住了大部分视线,实在是不得不看。
但她看完之后,下一瞬脖子一凉的是月铃。
藏在刀削里的惊蛰勒住少女纤细的脖颈,女子清冷的声音响在耳畔,“你是男子?”
“嘤!”月铃掩面,“太、太太近了……”
看着少女、不,该说是少年红得发烫的脸,鸣烟铧松了些力道,男女有别,一旦碰到了异性就要对他负责……这个习俗好像在哪听到过,不会是魔界西南吧……
不想她刚刚退开了半步,少年一改方才娇羞的模样,矮下身子从鸣烟铧怀里滑了出去,动作迅速,就连鸣烟铧也只捉到了个残影。
少年退至数丈开外,拍了拍自己华丽繁复的黑裙,又扶了扶头顶左侧的华丽硕大的头花。他眨巴着黑红色的大眼睛望着鸣烟铧,嘴里吐出一串清脆娇嫩的银铃笑,那笑声渐响,源源不断,旁边的众人闻之变色,纷纷退到月戚身旁。
此乃月铃的绝技,笑声如魔音入耳,轻则七窍流血;重则摄人心魂成为他的傀儡。
场上两人,一人黑衣提刀面无表情,一人面色娇媚大笑不止。气氛不可不谓是诡异非常。
鸣烟铧蹙眉,私心觉得,还是殷旬弹琴好听。
耳膜刺得生疼,她虽不至于被一个几千岁的小娃娃勾了魂魄,可刚刚受了一百军棍赶来,身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,皮肉开绽,粘在衣服上黏糊糊的难受。再一听这刺耳的笑声顿时胸闷气短。
脚底的白玉石板终是承受不住这如魔似魅的笑声,在一声细微的轻响后如蛛网般破碎蔓延。
玉。柱倒下,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,地板上的玉石也四分五裂,被音波震得朝上弹去。
月戚面色凝重,不得不升起结界抵挡音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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