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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眨了下眼，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个不受控制。

&esp;&esp;“要不要现在下山？”

&esp;&esp;贺岁安问。

&esp;&esp;她用袖摆擦了下脸颊的汗，皮肤泛着运动过后的健康粉色。

&esp;&esp;男人离他们不远，借着月光与贺岁安拿着的蜡烛，看清了祁不砚要找的东西，万草花，很阴邪的一种花，不知他们找来干什么。

&esp;&esp;祁不砚暂时思索不出如何处理这个不受控制，先放好万草花，对贺岁安说：“现在下山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可。”男人拦住他们。

&esp;&esp;贺岁安知道他是好心：“你担心山神发现，会惩罚我们？”

&esp;&esp;男人点头如捣蒜。

&esp;&esp;他絮絮叨叨道：“这些年在夜里上山的人都死了，我真的没有骗你们，会死的。不如我们就在山顶待到天亮，天亮了再下去。”

&esp;&esp;祁不砚微笑，拒绝了他。

&esp;&esp;被拒绝的男人干着急。

&esp;&esp;找到万草花后，贺岁安也不打算还在山上逗留：“你和我们一起下山，不会有事的。不瞒你说，昨晚我们也在山上，没事。”

&esp;&esp;男人很惊讶：“你们昨晚就上山了？”他以为他们昨晚折回去，没上山，今天才又上山的。

&esp;&esp;贺岁安诚恳道：“我们也没骗你，昨晚就上山了。”

&esp;&esp;表情不似作伪。

&esp;&esp;男人瞧了，情不自禁想信。

&esp;&esp;“难道你们也是山神眷顾的人？”男人喃喃自语道。

&esp;&esp;贺岁安哭笑不得，什么叫他们也是山神眷顾的人，这登云山压根就没有山神，但她也没和男人争论山神是否存在，没必要。

&esp;&esp;男人像下定决心：“好，我跟你们一起下山。”

&esp;&esp;祁不砚抬步往山下走去。

&esp;&esp;他们原路返回。

&esp;&esp;十年前，男人在夜里经常上山，对附近一带熟悉得很，并不怕迷路，他跟上他们，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，生怕会出现意外。

&esp;&esp;月光斑驳洒在地面，拉长他们的影子，林中深处时不时地传来一两道动物的叫声。

&esp;&esp;银饰声最是清脆。

&esp;&esp;在寂静、阴森的夜里传开。

&esp;&esp;男人都想让祁不砚取下身上的银饰，再下山了。

&esp;&esp;转念一想，此少年从头到脚都是银饰，一时间要全部取下来很难。更何况，他不一定会听自己的话，男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。

&esp;&esp;既然做出跟他们下山的选择，男人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，不再纠结银饰，硬着头皮往下走。

&esp;&esp;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眼花了，他看见远处有人影一闪而过。

&esp;&esp;定睛一看。

&esp;&esp;人影又消失了。

&esp;&esp;是他太害怕出现意外，产生的幻觉？男人盯着有人影闪过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，见没再出现，归结为是自己刚刚看错了。

&esp;&esp;男人忙不迭快步追上前面的贺岁安、祁不砚，他的腿脚长短不一，走路很费劲，比较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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