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罂粟四节（第2页）

千寻看到这群大妈和爷爷们各自都带着茶杯，上前问他们需不需要热水，提出为他们免费打。这一举动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，该有的谈话声也渐渐兴起。

小小的铺子顿时在外面寒凉的衬托下变得温暖不少，那几桌没点东西的年轻人也自动的点了几份点心与奶茶。

忽然，那位中年男子过来了。他浑身差不多湿透，头发上隐约可见顺着发梢滴下来的水珠。我瞧千寻正在忙，便从柜子底下拿出一条崭新的白色毛巾递了上去。同时对他说道“是干净的，您用吧！”

他略显含蓄地接过毛巾，说了声谢谢，点了一份奶茶。然后走到角落的空位上，自顾擦拭着头发。

“小姑娘！这是你们老板制定的管理方式吗？”一位老大妈突然微笑着问道我。

我正在制作奶茶，随着声音瞧了一眼她。笑着回道“也不是什么管理方式。在我们老家，都可以随意进来路人避雨，或者讨要水喝的。”

其实我说的是千寻的老家。

——”是少数民族么？我以前去旅游时，也遇上过大雨。那些人都很热情的。“忽然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说道。

老大妈瞧了一眼小伙子，笑道”小伙子，你们是不知道啊！在以前，这种事情经常有的。不单单是少数民族哇！“

旁边一位大爷点了点头，说”以前这里没有什么公园，全是农村改建的。那时候，不论避雨讨水，都可以的。不像现在，一味的赚钱。都没有什么人情味道。“

”就是就是！以前多好啊！“老大妈忽然插了一句。

这时由屋内出来的小美接话茬说道”以前有以前的好，现在有现在的好咧！“

老大妈瞧了瞧小美，欣赏的目光顿然升起。大抵因为小美的美貌，大妈似乎回想起了年轻时候。说道”是哦！以前我们随便戴几朵菜花就觉得很漂亮了。哪像现在你们这小姑娘，首饰化妆品的都那么多。“

“行了！你这老太婆忒哆嗦，她们年轻人你参合个什么。好生坐着吧！”在她旁边的老大爷忽然责说道。

“你这老不死的。”大妈一声抱怨，接着对我和小美笑了笑。自顾喝着手中茶水。

雨渐渐变小了，那些大爷大妈们也起身准备走了。适才的大妈刚刚出门，转身又向我们买了几份点心，说是带给孙子吃。

“小姑娘！谢谢你们啊！”

“不客气！您们慢走！”

有了大妈们的领头，部分没点东西干坐着的年轻人也很礼貌地道了声谢，离开了店内。

角落里中年男人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小美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和一部分中年男人一样，生活的窘迫与情感得不到宣泄。或者是久经世故，却难以克制自己内心压抑的年少情绪。这群人多半是一种性压抑。就像吸毒者产生的幻觉，他们对于性，也当做是一种忘却所有忧愁的药品。

他估计是看出了小美身上有普通少女不存在少妇气质。这种气质是迷人的，就像是剧毒的毒药，沾染上就极乐无比。

雨彻底的止了，这时已经到了中午。街上的人顺时多了起来，几束微光照射了进来，将灰色的地面镀上了几块儿金色。忽然，一双白色回力鞋子踩在微光映照的地板上，我顺着脚移视，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妹妹。

牛仔衣搭配着卫裤，白色的回力鞋凸显出了几分个性。我一直都是很喜欢这种打扮的。我瞧了瞧她，微笑道“要点什么？”

她点了两杯奶茶，几份糕点。付完钱之后便随同男朋友找到一处位置坐下，各自掏出了手机。

女孩子的男朋友稚气未脱，就像刚刚成形还泛青的稻子。女孩子素颜朝天，其实她的皮肤也不差。本来婑媠娇美的容貌摆在那儿，便足以掩饰许多不足了。我从进入奶茶店开始，也喜欢去观察来往的客人。特别是那些比自己小的学生妹，我有着浓厚的兴趣。

因为这，小美与千寻经常赞美说我对于爱情有着无性别观。其实我只是对那些年轻的少男子没任何兴趣。尽管他们看起来很干净，很帅气。但更吸引我的还是角落那位中年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质。就像蛰伏的蛟龙，平时可以稳重大气，一旦触及逆鳞就会生起怒火。那种威猛的怒火，不是一般少男所具备的。那是一种沧桑之感凝聚而成的威势，极有质感的威势。

相比之下，学生妹身上的气质永远都是吸引人的。她们似乎男女老少通杀。有的是欲望，有的是希望。但这些，都会被一种潮流给毁灭。彻底成为一种欲望，一种莫名其妙的欲望。

就像小美经常老气横秋所说的，在不懂爱情的年纪伤春悲秋，就像母鸡去充当公鸡打鸣一样。永远都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，该干什么。

或许，爱情就是欲望和希望吧！就像学生与社会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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