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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情人十六（第2页）

萧秧侧过身，一把握住她瘦弱的肩膀：“廖婕…她……”

说到这个名字，以往从容淡定的萧秧连声音都在抖：“明旖，你真的…真的不能再这样了！”

明旖：“我没有杀她。”

萧秧的眼睛紧紧锁着她：“她是被人勒死的。你们这是老小区当时没有监控。警方找到的几个嫌疑人都是廖婕的炮友，数宁城大学历史系副教授梁文伟的作案嫌疑最大，因为那晚是他们俩在廖婕家约的。可是经过刑讯，我们排除了梁文伟的嫌疑，现在还没有新的进展。”

萧秧握着她肩膀的手也在颤抖：“对，我们是没有找到关键性的证据。但是，我知道的…明旖，我知道的！廖婕体内含有□□，那是安眠药的成分。据调查，她根本就没有失眠的毛病，从未开过这类处方药。你说，她体内为什么会有？”

明旖看着她黑漆漆的瞳孔不说话。萧秧咬了下嘴唇：“那我来替你说。因为安眠药不是廖婕自己的。至于凶手为什么要给她服用这个，很有可能是凶手的体格不够强壮，并不能保证在受害人正常的状况下实行勒杀。换言之，凶手是女人的可能性很高。”

明旖笑了：“所以你就认为我是杀她的凶手吗？只是因为，我是女人？”

萧秧没有理会她说的：“楼道里没有监控，这片居民区也没什么能用的监控。所以排查嫌疑人的难度非常大。不过，能进到死者家里，采取某种方式让死者服下安眠药，还能不留下证据。你告诉我，除了是死者的熟人，还会是谁？”

明旖仍然笑着：“你们在廖婕身上找到我的指纹了吗？你们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我的皮肉组织或者其他dna了吗？你们找到了作案凶器并且可以确定是我使用的吗？你们什么都没有找到，就来怀疑我，在我看来非常失礼。萧法医，你不能因为我们的特殊性癖好，因为我就住在廖婕楼上跟她是邻居，就怀疑我有罪。更不能认定我有罪就来推理判定我有罪。这些在逻辑上说不通。”

萧秧抿着泛白的唇说不出话。明旖将双手搭在她的腰上：“秧秧，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是无辜的？为什么就不能以平常心接受我呢？我一年前是因为一些事情短暂地离开了，可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？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吗？忘记曾经的事情，忘记那些不愉快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，也不要再折磨我了，好不好？”

萧秧颓然地放下手，终于吐出了那口憋在胸腔里的废气：“我没办法。你临走前的晚上，你把我脱光了绑在床上，跟我说了…那些话。最后又给我注射了麻醉。我不敢再相信你了，你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。”

明旖上前一步，用劲地搂住她，白皙的小脸埋在她的怀里：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
萧秧无声地将她推开，任凭明旖搂得再用力她的态度都很坚决：“我承认我忘不掉你，我承认我看到你情绪上还是会有很大的波动。我也承认，也许这样的波动就是因为我还在意你，就算是知道不可以，还是忍不住被你吸引，忍不住喜欢。但是我真的不能再和你有交集了，你是我惹不起的人，我跟你不仅不是一条道上的，这次你回来我还清楚地意识到我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。”

她轻轻勾起明旖的下巴：“旖旖，你看着我。萧秧，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。她习惯于没什么波澜的生活也喜欢过这样寻常的生活。所以，你如果真的对她还有那么点感情的话，就不要再联系她，不要再让她为难了。”

明旖的俏下巴就被她握在手里，滑腻腻的触感就跟记忆里的一样，让她爱不释手。明旖眨了眨眼睛，然后欢快地笑起来：“秧秧，你又别扭了。说的压根儿就不是真心话。”

萧秧一时间没弄懂明旖的意思，不由皱起了眉。明旖掐住她的细腰，坏坏地用手捏了捏：“让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吧。第一，如果你喜欢平淡的生活为什么做警察？”

萧秧想了一会儿：“因为我支持正义。因为我想为死者发声，让杀害他的凶手被绳之以法。”

明旖不置可否：“那好。第二个问题，为什么不做刑侦，为什么选择了做法医？”

萧秧：“因为……”

萧秧久久没有开口，明旖的笑容越来越深：“说不出来了？让我来替你说吧，因为死去的人特别安静。不会说话，不会动作，身体也冷冰冰的，在你看来美的不得了。”

萧秧挥开明旖放在她身上的手：“你在胡说什么？！”

明旖握起双手：“我说错了吗？你做法医的原因就是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。你从小是重点学校的好学生，不仅门门功课名列前茅，而且与人为善，特别懂事。你所有老师对你的评价都很高，都说你长大会是一个人才。而你，也确实做到了。可这，只是你的一面。”

明旖围着她慢悠悠绕了一圈：“另一面是什么呢？另一面就是，你身边的人尤其是老师，都非常同情你。你的同学一方面欣赏你另一方面觉得你不好接近。不好接近的原因很简单，并不是因为你太优秀了所以高冷。而是因为……”

明旖站在她身后，语气一下子变得很恶毒：“你是没有爸妈的孩子。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，也许还没这么可怜。可惜关键在于，你的爸爸杀害了你的妈妈。他是当着你的面把她勒死的。你就这么亲眼看着，什么都没有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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