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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,你怎麽在这里?刘老板呢?”
“说来话长,”南宫叹气,他惦记著刘正清,不能耽搁,转而道,“我需要银子,你能不能借给我二两?”
骆士昕诧异,六王爷来府上原来是为了借银子,看对方穿戴寒朴,想必是生活拮据,他当即从怀里掏出钱袋交到南宫手里:“王爷,拿去用吧。”
南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转身就要离开。
外面冷不丁有人冲了进来,南宫一闪,发现来人正是大门外等候的武士,那武士对骆士昕沈声道:“骆大人,有人包围了骆府,赶紧逃!”
骆士昕大惊:“是些什麽人?”
“不知道,我猜是北阳残廷派来的。”
骆士昕赶紧去搀扶骆老夫人:“娘,我们走吧,等局势稳定了再回来。”
骆老夫人瘫在椅子上,喘著气道:“要走你走,我就是死也不离开。”
“娘!”骆士昕说不动她,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这时候有丫鬟跑过来说,外面有人敲门,扬言再不开门就要硬闯。
老夫人吩咐管家:“你去应付一阵。”
南宫随老管家走出祠堂,他心里不安,不想被卷进去,一心得马上离开。在村子里过惯了安稳日子,想不到现在时局如此紧张。
武士追出来,从後面拽住了他,南宫恼怒:“干什麽?!”
“刘老板在哪里?皇上一直在找他。”
“不知道!”南宫弄明白了,这武士是单景人,陪骆士昕来接骆母的,没准还是扎尼沁的左右手。
武士见他不合作,从怀里掏出捆绳子:“那只好得罪了,有你在,刘老板肯定会现身。”
“你放手,混蛋!”南宫哪里敌得过伊桑,不一会就被绑了个结实,他急得大喊:“骆士昕,骆士昕!”
祠堂里突然传出声惊叫,伊桑拽著南宫冲进去,发现供桌上一片血腥,而骆老夫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,头上染满了鲜血。
“娘!!”骆士昕趴在母亲身上痛哭,“你为何想不开?!是儿子逼死了你,儿子不孝,儿子不孝!”
隐约听见了骚乱,伊桑赶紧拉起骆士昕,劝道:“老夫人此举是不愿拖累大人,大人请节哀,情势紧急,我们快走吧。”
骆士昕不肯走,扒著母亲的尸体放声悲号,伊桑一咬牙,硬是点了他的穴道,将人扛上肩,顺便拽著南宫,将二人带出了院子。
掀开车帘,刚要把人塞进去,却发现马车里坐著个人,那人玉面白衣,打趣道:“这是要去哪?可否载我一程?”
伊桑“当啷”拔出宝刀,那人窜出马车,彼此战到一处。
伊桑是单景宫廷侍卫,武功自然不弱,他无心恋战,只求速速打败此人,把骆士昕平安带回单景。
但事违所愿,白衣青年不是等闲之辈,刀光剑影激烈相撞,一时将伊桑缠住无法脱身。
二人打了大半时辰也没分出胜负,就听一声口哨,伊桑的马车奔了过来,车上青壮吆喝著:“小将军,别玩啦,我们还得回去复命呢。”
伊桑一听急了,自己势单力孤,马车被别人夺了去,这一分心的工夫,白衣小将军一剑刺准他下盘,伊桑心道不好,已经来不及了,膝盖一弯,身体失去平衡,单膝跌在了地上。
小将军收了剑,三两步跃上马车,临走前对伊桑道:“本将军留你一命,回去告诉扎尼沁,骆大人受不起单景的款待,北阳幼主仁慈,好心帮你们接管了!”
夥同众人听罢哈哈大笑,扬起鞭子朝城门外驰去。
南宫嚷了一路,众人也没把他的话听进去,倒是饶有兴趣地猜测他的性别。不久便出了城,车厢里挤的人纷纷出去了,原来他们的马匹候在城外。
车厢显得宽敞起来,白衣小将军一挑帘子坐在对面,伸手把骆士昕的穴道解开了。
“骆大人,陈大人想念好友,特命本将军前来相接。”小将军扬著眉毛告诉他自己的来意。
骆士昕还沈浸在丧母的悲痛中,失神道:“打吧,打吧……这个世上,我在北阳还是单景有什麽区别……”
小将军叹气,接著来解决被五花大绑的南宫,问道:“你说自己是无辜百姓?那单景武士为何要抓你?”
对方目光尖锐,容不得南宫半点谎言,南宫迎上他的视线:“他认错人了。”
小将军咂摸片刻,又问:“你为何出现在骆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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