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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里惊叹地挑眉:这些法师可真大方,报酬有够丰厚。
十万枚金币,几乎能买下小半个潘塞,这可不是小数目,足以让人眼红耳热,为这笔钱拼得头破血流。
到底是什么宝物,能让这些富裕的法师们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换取?
维里叠好报纸,揣进衣兜。这消息看过后,就不再关注,他不缺钱,也没有探寻这个宝物的兴趣。
在车站附近找到一间酒馆,点了菜后,他拿出报纸继续往下看。
雪鸮正专心啄着酒馆店员端来的生肉,阳光洒进酒馆,桌子上的木纹在阳光下细腻而清晰。
报纸上突然出现一层阴影,维里微微抬头,发现旁边的桌子坐下几位体格健壮的武者,他们正围坐在一起高声说话,嗓门很大,震得他耳膜嗡嗡响。
周遭客人纷纷投来视线,瞧见这些武者的体格和手臂上露出的疤痕后,又不约而同地转过头,各自进餐,大气也不敢出。
维里只看一眼,就辨认出这几个人的身份。
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佣兵,其中几个胳膊上的伤痕都是野兽的爪牙撕咬出的。
确实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,不过是声音大一些,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,和他们起无谓的冲突。
那些臭屁的法师,一群小白脸,身板瘦的小鸡仔似的,眼睛倒是要往天上长,什么消息都说,就说要找个权杖,找他大爷的!那几个佣兵中忽然有一个人大声嚷嚷,他挥舞着酒杯,酒液在地上撒了一圈。
十万枚金币,可不是这么好找到的,他的同伴调笑道,万一真找到了那什么传说中的权杖紫罗兰,拿到十万金币,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,买块地养几个火辣的大胸女人,那可是神一样的日子。
去你的,还大胸女人,上次你找的那个妓I女真不怎么样
话语渐渐不堪入耳,维里嫌恶地皱皱眉,几口吃完剩下的面包,口腔里一股浓郁的奶酪味。
走吧,他拎起桌子上直打饱嗝的雪鸮,路程还很远,不能浪费时间。
接下来两个星期过得风平浪静,随着日子慢慢过去,铁轨两旁原野上的花朵也渐渐繁盛起来。曼纳克在北境,而他的家乡弗莱尔小镇却远在南方。
列车一路南下,越往南行,森林越来越多,广袤的原野漫无边际,一直抵达远方连绵的山脉。郁郁葱葱的森林占据乘客们所有的视野。
雪鸮每天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瞌睡,列车带给它的新鲜劲已经过去,百无聊赖的旅程中只能靠睡觉打发时间。维里却适应良好,他在家中也是独自一人度过,看书、晒太阳,练习剑术
现在只是把练习剑术从活动中划去,并没有什么大不了。
偶尔他会翻出雪鸮带来的那封信,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端详。如果这是他亲手写下的,那他握笔时会是什么表情?什么姿势?
他仓皇地发现,自己其实快要记不清他的样子。
三十年前一别后,他就在也没见过他。
即便是一张画像,他也无法拥有。
雪鸮又一次醒来时,看见的便是维里忧郁的面容。
维里无疑是一位英俊的男人,剔透的蓝眸好似大海,永远平静、温和,能包容一切。他单手撑着下巴,神情忧郁的模样,能让那些倾心他许久的爱慕者甚至是情感丰富的人们为他心碎。
雪鸮作为一只猛禽,体会不到这种复杂的愁绪。
它十分煞风景地叫了一声,又用翅尖的羽毛拂过维里的脸颊,试图吸引他的注意。
维里一瞬间换上温和的笑容:怎么?想吃东西吗?
雪鸮:你在看什么?
维里愣了一下,马上反应过来,微笑着说:在看雪山,看样子很快就能到法斯特。
法斯特作为佣兵之城,背靠森林与雪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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