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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2页）

莫郁没有反驳一句，一直等莫轩数落完，他才问了一句:“哥哥，我不是小孩子了，你怎么还这么担心我。”

“谁让你总是这么呆，在超市都能迷路，我看你走路也要撞树。”

来源长佩文学网（）

“但我没迷...”

“好了，我们到了，进来挑书包吧。”莫轩指了指他常去的那家店。

“哥哥，你帮我挑吧。”莫郁说完又拆了一包薯片。

莫轩叹口气，斟酌了半天，才挑好了一个，是个深蓝色的，材质什么的都很不错，上面还有一个很酷的摩托车logo，虽然写了个很土的“workhard”，但无伤大雅。

付钱以后，莫郁把剩下的薯片都塞了进去，背上了鼓鼓的书包。

莫轩看着莫郁，又摸了摸他的头：“阿郁，你一定要好好学习。”

“为什么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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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你书包上写着好好学习。”

“哦哦，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莫郁的头发被rua起一撮儿，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薯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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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的假期转瞬即逝，莫轩全心投入到学习，莫郁也回了学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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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道荣被开除学籍，留校察看，林河，于海被记大过，一时间也不敢再搞事情。只是偶尔在班里互相看对眼的时候，徐道荣总是要恶狠狠地瞥上一眼，那眼神里都能掐出火来。

莫郁在学校本没什么念想，结果因为莫轩随口的一句“好好学习”，他便真的用起功来，加上天资卓越，成绩也倒还不错。

转眼间，一年一次的高考就要来了，市一中的惯例是全校放假，让待考考生能回家放松心态，莫轩不是书呆子，他早就盼着回家了。莫郁开心地能蹦三丈高，骗着老师请了病假回家看哥哥。

晚上，莫轩被徐咏华叫了去聊天，莫郁趁着这个时间出门去给哥哥买宵夜，其实这种事叫外卖就可以，但是莫郁还是喜欢亲力亲为。

因为跑得急，他出了一头的汗，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，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对话。

他好奇地向前探了探身子，凑着耳朵去听，起初也只是徐咏华叮嘱莫轩一些关于高考的事，他听得没趣，正准备离开，却听到了“可怜”两个字。

心跳骤增，原本有些燥热的身体霎时冻到了极点，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迈不开半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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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子，阿郁来家里有一段时间了。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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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郁支棱起耳朵，浑身紧绷着，担忧中又带了几分期盼等着莫轩的答案。

“妈，您怎么突然这么问，我觉得挺好的呀，他懂事听话，就是胆子有点小。”

“呃，我就是看你们俩处得挺好的，就随口一问。”徐咏华有些心虚地回答。

“他是我弟弟，而且您之前不是也和我说过他小时候的事，这孩子，怪可怜的，您嘱咐我要好好对他，我可都记着呢。”莫轩光急着邀功了，其实他没说出来，他很喜欢这个弟弟。

隔着门板，声音有些模糊，可还是能听个大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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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郁整个人僵住了，原来莫轩对他的好都只是听了母亲的嘱托，其实心里不知道怎么烦他。

这么想着，他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，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
彼时的种种时隔多日再次浮上心头，他心头直颤，扶着墙放下东西，然后艰难但却十分清醒地回了房间。

如今幸福安宁的生活成了他无法言说的悲惨童年的赏赐。到底是该庆幸，还是悲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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